子夜吴歌

起源雪域高原,落地灯火人间。

【瓶邪】《多情种》1 (追妻火葬场失忆瓶x蛇精病傲娇邪 HE)

一家小小的旅馆里,房间昏暗十分,窗帘掉下了半边,另外半边将欲照进来的光线艰难遮住,丝丝缕缕的光还是投在了洗得发黄的床单上,床单皱起的边角上甚至还有几个烟头烫过的痕迹,仿佛依旧可在上面嗅出烟油令人作呕的味道。

男人背对着窗躺在床上,似乎陷入了睡眠,隔壁忽然传来暧昧的响声,薄薄的墙挡不住女人的高声尖叫,伴随着床板不堪重负而发出的咯吱声,愈演愈烈。

很快隔壁的房门被大力地敲响,一场情事被打断,骂声充斥着整个楼道,一个伙计忽然喊了一声,道:“佛爷让我来看看是谁这么有劲,让他明个儿第一个下去探路。”,话音落,喧哗声便停了。

男人依旧在睡,这样的一幕幕似曾相识,男人已经忘了这样的路走过了几次,谁陪他走过,他知道他只能走下去,不能停,有些人停下来便就与死人无异了。

一夜过去了,他睡得并不好,那个人又不请自来,闯入他的梦境,唤他“小哥”,温暖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的南方口音,将他唤醒。

门被敲响,他给来人开了门,来人是昨晚管事的那个伙计,“张小哥,楼下有早饭,吃了饭,我们就要出发了。”

张起灵点点头,跟着下了楼,楼下所有的伙计都在准备出发的装备,唯独一个男人坐在餐桌前,吸着烟看他,男人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烟雾朦胧间,他扬起纤细的脖颈,美感十足的流畅线条被一条狰狞的疤痕破坏了个七零八落,男人熄灭烟头,看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他指指桌上的饭菜,示意他吃饭。

张起灵走过去,坐在男人的对面,男人没有说话,他便低头吃饭,不理会,粥是温的,菜也是热过的,这让他想起来昨晚他床上那床干净得和整个房间有些格格不入的被子,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对他这般上心。

看张起灵吃好了饭,男人缓缓开了口:“初次见面,我叫吴邪,是这次夹喇嘛的筷子头。”

张起灵没有说话,起身便走了,一些看见的伙计小声唏嘘起来。

吴邪也不怒,依旧面露笑意,缓缓开口道:“你走这般急,是不要那东西了吗?”

张起灵回头看他一眼道:“你知道我为何而来。”,说罢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吴邪笑笑摇摇头:“这么多年了,还是块硬骨头,难啃得很。”

吴邪起身,朝着张起灵坐得那辆车缓缓走过去,手里是一把布条包裹的长刀,吴邪打开车门,一只手撑在车框上,一只手将刀递了过去。

张起灵接过刀,眼神微动,这把黑金古刀是这次他下斗的报酬,他没想到这人就这样给了他。

吴邪看懂了他眼中的波澜,笑盈盈开口道:“下斗要有顺手的兵器傍身,而且‘但纹麒麟者,凡是无愧于心。’,你可别失约与我呀,小哥。”

张起灵的心脏抽痛了一下,茫茫风雪中似乎也有这样一个人,他带着南方特有的水汽,用他柔软温润的身体让他落入尘世,笑中带泪道:“你可别失约呀。”,然而一切都在时间长河里被磨得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张起灵不知道他是谁,也许只是他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也许应该是一个融进骨血里的爱人。

那人轻轻碰上车门,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

吴邪上了车队的头车,打打喇叭,示意出发,吴邪有点恍惚,上一次这样还是去长白山上接张起灵,可那一次他无功而返,青铜门没有开,他连对方是生是死都一无所知,他慌不择路,打算硬生生炸出一条路来,就算门里只是一具骸骨,他的十年也可有所寄托,等他绑好所有的炸药包,小花却将他一掌敲晕,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住在了山下的旅馆,一切都结束了,尽管他从不曾真正地拥有他,甚至不曾听过他说一句我爱你,可他一点也不后悔赔上了自己十年。

当天吴邪回了杭州,回了吴山居,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也没有掉一滴眼泪,直到半月前道上传出了哑巴张的踪迹,吴邪才在胖子面前哭得泣不成声,后来他跟胖子说:“如果他失忆了,我就给他时间让他想起来,如果他没有,我就不要他了。”

评论(15)

热度(451)

  1. 共4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